她在痛苦中喘息,壓在她身上的男人沒有離開的意思,她的雙腳被迫張開迎接那窒息又噁心的推進,她除了緊咬下唇作為反抗外,無能為力。
她想她聞到了血腥味,那來自她的下體,噁心,她想著。
當她終於找回自己的寧靜,磨破的下體仍然提醒著剛才的暴行,他們不打算放過她,她知道,這裡連自殺用的小道具都沒有,上回她用自己的破爛衣服上吊時他們狠狠地修理了她,
並且從此她不再擁有任何布料,當然如果朝著四面的牆壁用很大的力氣去撞擊的話也有可能死,但這個賭注太渺茫了,她回想上次自殺失敗的慘痛教訓,活著就有希望嗎?
她乾裂的嘴唇露出一抹自嘲,她已經在地獄裡,永不翻身。
她睜開模糊的眼,陽光從牆上的縫隙灑下,很安靜,至少現在他們不想折磨她,當然也可能是昨晚他們早就狠很地發洩過了,男人們的體力沒那麼好,就算他們是禽獸。
但願今天至少有點冷湯送來,不過這也表示她得對那個送湯的傢伙獻殷勤,隨便,只要能給她一點吃的,餓死這個選項太難以接受,飢餓可以把一個人逼瘋。
還是沒有,她看著陽光的移動,一邊想著熱騰騰的麵包和玉米濃湯,畫餅充飢也好過她胡思亂想。
然後很輕微的,她聽見禽獸們的聲響,越來越大,靠近了___她無法克制身體的顫抖,無法克制自己捲縮成一個球,鮮血已經乾枯,但那不代表下體痊癒,她的手腳還有昨晚束縛的血痕,她嘴唇的齒痕她想一輩子都不會消。
接著是鐵門開啟的聲音,她看見一個瘦壯的男孩被推進來,「你最好希望你的父母願意付錢。」其中的禽獸說。
噢,一個有錢的公子哥,算他倒楣,全世界那麼多綁票的偏偏讓他遇到這群最變態的,她完全同意那傢伙說的:「希望他的父母願意為他贖身。」
因為她完全不敢想像如果沒拿到錢,這個男孩會怎麼樣,也許那群禽獸不偏好男色,也許這個男孩會很幸運的直接死亡,不管如何,那都是她所渴望的,一個直接的死亡。
「他」在鐵門用力關上時瞪了門口一眼,一個還沒見識世間險惡的公子哥,一個擁有充沛體力較勁且叛逆不屈的傢伙,她想,因為一開始的她也是那樣,她的苦笑爬上臉,然後因為疼痛而垮下,她不敢妄動,在還沒摸清對方來歷之前,她可不想多增加一個強暴人選。
男孩原本望著前方的眼神突然轉來,她一驚,陽光沒明亮到可以看清這裡,尤其她躺的地方是陰影底下。
「嘿,誰在那裡?」他的聲音低沉明亮,在黑暗中,她看見那張臉折射的光線移動,「你是怎麼來的?」顯然他對於自己有同伴這件事感到安心,天真,她不置可否的哼聲,
「果然有人,嘿,你還好嗎?你在這裡呆多久了?」
她不想回答,繼續哼聲。
「你受傷了嗎?他們打你?」
比這更糟,但她不想浪費口水在這種無意義的問答上,基本上她昨晚尖叫的太久喉嚨像是被捏住般疼。
「你在哪?我可以過去嗎?」
別過來!!她心理與生理一起緊繃,然後感覺到一個溫熱的軀體到她面前,她還是縮在原地,「嘿,你叫什麼名字?」
她想這個男孩會逐漸習慣黑暗的,也就是說她無可避免的還是會曝露,噢,去他媽的!就算她已經被那群禽獸看過摸遍身體,但這麼不自在的全身光溜在陌生人面前還是讓她覺得難堪。
「嘿你____」
他的手碰觸到地上的身體,那具身體立刻彈開,他尷尬了好一下,試著該怎麼開口,「呃,你沒穿衣服?」
黑暗中女孩翻了白眼,「真是廢話中的經典。」她難掩語氣裡的酸溜,而且因為剛才的動作而嘶聲。
然後男孩倒吸一口氣,「妳是女生?!」
「哇,真是佩服,你簡直就是廢話之王。」
「噢。」他說。
接著女孩發現一陣風掠過她的頭頂,「穿上吧,呃,我還不知道妳的名字。」他脫下了自己唯一的襯衫,她聞到男孩沐浴精的香氣,「謝謝。」她乾啞地說。
「嗯,我叫做齊晴天。」
「齊晴天?那個知名百貨的龍頭齊家的二兒子?難怪他們要綁架你。」
「哈哈,是阿。」他爽朗的笑著,然後征征地望向她,「妳呢?」
「鳳予希。」
「哪個雨?哪個希?」他問,名字總是美妙的組合,她想,「給予希望。」
「很棒的名字。」他由衷的說。
她露出這一個月來久違的微笑。
鐵門打開發出滋嘎聲,她顫慄,來了,她想,幾乎要因為用力的喘息而死亡。
男孩,不,晴天感受到她的恐懼,他起身,面對禽獸之一毫不畏懼,「想幹嘛?通知我爸媽了沒有?」
「滾開,愚蠢的小鬼,我要的是她,你最好嘴巴放乾淨點,免得我們也讓你嚐嚐這滋味。」
予希畏縮的起身,把身上的襯衫拖掉,這是唯一的遮蔽物了,她可不想被他們撕破,噢,所以他們其實也偏好男色,不,禽獸只要有洞就滿足,真是噁心。
「看,妳終於懂得學乖了,這樣至少不那麼痛吧?」
少來,她憤怒的想,他們根本是把這種性愛當作虐待,她顫抖的走向禽獸後面的門,閉眼接受門後面殘酷的一切。
「喂,你要去哪?你要帶她去哪?!」晴天的聲音有點遙遠,她忍不住的回頭,看清在燈光照射下那個男孩的臉,他有一雙藍色的眼睛,立體的五官,紅潤的嘴唇和濃密的眉,
他的頭髮是栗色的帶有一點淡金,混血兒,齊家的母親是法國人,偶爾在媒體露面,高雅又端莊,她分心地想。
接著帶她回歸現實的是雙粗壯的大手,拉扯她的頭髮,她慘叫,聽見鐵門關上的聲音,她知道,那不會阻隔接下來的事,「關妳幾天,有沒有渴望我們阿?!
妳那淫蕩的小洞想必很受不了吧?」一個男人抓起她扔向那張矮長桌,她抿起嘴,盡力的不讓自己有太多反抗,接著手就被綁到兩邊桌腳,跟以前一樣,雙腳被迫跪起,
「嘖嘖,瞧妳這裡髒的。」
她咬住嘴唇,立刻嚐到腥味。
有個傢伙粗暴的拿起水管對她的下體狂噴,她更用力的咬住嘴唇,那些不溫柔的手指捅入,有好幾個,她幾乎不想去數,前面也好後面也好,就連嘴巴都會被堵上,噁心,
這個字眼已經重複了好幾千遍。
水流一停止,手指也撤出後,她感覺到一個人的硬挺已經在她入口處頂,接著是手指朝她的屁股進出,嘴被迫張開,今天一次三個嗎?她渾沌的腦袋只是呆滯地想,
不清明似乎是保有理智的方法。
然後是出力的推進,她嗚噎,在牙齒碰擦到嘴裡的陽物時被狠狠的刮了下,她感覺每一處都在燃燒。
「操她媽的,妳還是一樣緊!」
她感覺那硬物只是猛戳,前後的搖擺讓她想吐,男人的酒味混合騷味傳開,噁心,她緊閉起眼,噁心!
她被強硬的翻轉,腦袋模糊地想這也許會是最後一次,或者也可能是她生命的結束。
嘴裡充滿那些射進來的精液,那讓她難受,「享用吧!這可有豐富的蛋白質啊!」那群人羞辱她,用力的幹痛她,在她身上殘暴的施虐,享受她痛苦的慘叫和絕望的表情。
屁股的知覺和下體都已經被衝撞到麻痺,她被吊起面對其中在她前面用力捅的男人,另一個男的則在她耳邊喘息,雙手懸掛在兩側,她的胸部被用力的抓捏,
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顯示他們用煙燙她,也用刀割她,噁心的變態。
她想必雙眼渙散,其中一個男的抓起她的臉,「看看這副死德行,就像死魚一樣,她媽的!明明一開始還叫的那麼浪。」
我才沒有!
她想她是露出了反抗的表情,因為那個男人一揮拳揍向她的臉,「死賤貨!妳媽生妳就是給人上的!」
她的左耳刺痛,雙眼模糊,在最後那個男人咆哮射在她體內時她昏了過去。
「嘿、嘿,希、小希。」
他憂慮的眼神是如此美麗,這麼近的距離,她看見那男孩的雙眼其實是灰藍色的,「天。」她喃喃地喊。
「嘿嘿嘿,沒事,沒事了。」他看著那正想挪開距離的女孩,然後她疼痛的臉顯示她受傷頗重的事實,「別嘗試動了,呃,妳的身體還沒好。」
其實是悽慘,他看見女孩被扔進來的模樣,破布娃娃是他第一個想法。
「別、別碰我,別靠近我。」她吃力的說,望著空中那準備伸過來的手。
他看著那女孩把自己捲縮起來,他想起對方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,「你幫我穿上的?」予希抬起手看見自己仍穿著對方的襯衫,「對,反正我不冷。」他尷尬的抓頭。
「這個藉口很爛,現在是夏天。」她毫不領情的戳破。
「哈哈,」他乾笑,「要來點水嗎?」他舉起手上的鐵杯。
「怎麼會有?」她的確非常需要,喉嚨像是燒起來般的疼痛,她想昨晚必定又是激烈的慘叫,噢,眼前的傢伙倒是精明的沒有提醒,感謝萬分,她恨透尷尬,尤其現在他們是一條船上的夥伴後,
不、不一定,至少這傢伙會有人拯救,她苦澀的想,過不久他會離開,而且他永遠找不到這裡,就算知道她在這裡受苦又如何?
他沒必要伸出援手。
「嘿,想什麼?來吧,我扶妳起來。」
「別˙碰˙我」這次她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警告,然後撐起破敗噁心的身體,伸手接過水,驚訝地發現是滿的而且清澈乾淨,他們不會對她這麼好,因為沒必要,她只不過是他們的禁臠。
「這是給你的吧。」不是疑問而接近逼問,她瞪向那男孩的灰藍,「我不需要同情!」
他聳肩,「妳比我更需要水,我不渴。」
她怒視,「別太自以為是,我撐的下去。」
「喔?是嗎?」他瞇起雙眼,
「昨晚尖叫那麼大聲的可不是我。」
他的話刺痛女孩倔強的自尊。
「喝了它,別逼我餵妳。」他說,是威脅的話語卻又充滿溫柔的音調。
她冷哼,「你看見他們對我做的,這樣你還敢碰我?不覺得___」她沉默,噢,她沒事讓別人知道她有多髒要幹麻,噁心。
然後是男孩的指尖喚回了她,「妳不髒。」
晴天的手是熾熱的,或者熾熱的是她的臉?
「喝吧,妳要多休息。」他堅定的說。
這次她沒拒絕。
在喝到最後一口的時候,她將杯子遞過去,「留著潤喉吧。」她感覺好多了,除了飢餓的感覺仍在。
「那麼開動吧。」他愉悅的從背後拿出一條硬麵包,「你____」
她看著那男孩費力的撕下一大片,「你這個笨蛋,那種麵包不配水你吞的下去?」吃它只會更口渴,而這豪門富少居然把水都讓她!?
他緩慢的咀嚼,「用口水。」他說,然後艱難的吞下這個難以下嚥的食物。
她打賭這傢伙這輩子沒吃過這種硬梆梆又沒味道麵包,「真有特色的一餐阿。」他笑著說,予希也跟著微笑,想到這大少爺之後被放走會永遠記得這一條麵包就覺得好笑。
他會記得,記得在這座牢籠地獄裡跟一個被強暴的女孩分享過的麵包嗎?
也許這段記憶會被塵封,他會吃豪華的餐點慶祝自己重生,也許開場宴會狂歡。
「你又走神了,我的臉上有什麼?」
「沒什麼。」武裝起自己的情感已經成為一種強迫,她不允許自己的懦弱呈現。
晴天收起他們一大半的麵包,感覺自己的嘴非常酸痛,用力的咬著那尖硬的麵包導致而成。
「你不想睡嗎?」深夜讓他看不見身旁女孩的動靜,但是可以感覺到她的視線,外面應該是深山,他聽見很多蟲叫,還有女孩一直沒放鬆的身體,「不要靠著我。」她說。
他沒移動,予希決定自己離開,「我不是他們。」他在一片沉默之後開口。
「不管如何,我討厭碰觸。」
「嗯。」這次罕見的沒有體溫接近,「妳要睡了嗎?妳整個下午都不肯睡,現在應該累壞了。」特別是昨天的殘暴到今天清晨她的轉醒,她未曾合眼,儘管帶著疲憊的臉。
「囉唆,閉嘴。」在黑暗中她溫怒的聲音聽起來遙遠,也許是在對面的角落吧。
在他昏沉的想著家裡大床,還有柔軟枕頭時,聽見尖叫聲,他立刻爬起,這聲音太過悽慘,他以為會看見女孩被那些綁架他的男人殘暴對待的景象,但沒有,依舊是一片黑暗,
他聽見樓上傳來腳步聲,「閉嘴!賤貨,閉嘴!知不知道現在幾點了,再吵明天我就讓妳連發聲都吃力!!」
他趕在那男人之前衝過去抱起那捲縮的人影,「噓噓,小希,小希,沒事了,沒事,噓,我在這哩,在這裡。」他拍著對方緊繃的背脊,感覺那女孩的尖叫穿過耳膜,
然後是斷斷續續的呻吟和哭泣,她是如此脆弱,他想。
「安靜!」那男人拍打著鐵門,也許是因為女孩不再喊叫,也可能是因為晴天這時憤恨的兇狠目光,他並沒有開門,「你最好管管她,不然就讓你看看這女孩是多麼淫蕩的迎合我們。」
在門上的鐵條窗露出一張滿臉橫肉的臃腫大臉,露出一嘴噁心的笑容,「如果你喜歡,你也可以自己品嘗阿,反正有錢大少爺哪種沒玩過?」
他氣的想衝上前狠揍一頓對方的臉,但他手上還有必須照顧的女孩,他隱忍著,那個男人無聊地打著呵歉渡步上樓。
「放開我。」不知何時予希醒來,她紐動身體,想離開這尷尬的懷抱。
「不。」
她瞪大眼,恐懼籠罩,噢,引狼入室這句成語跳入她的腦袋,想起剛剛那隻禽獸說的最後一句。
「沒事,我說過我不是他們。」他輕柔的把女孩放下,像對待易碎物。
然後他在女孩緊繃的身子前躺下,一雙手抱住女孩瘦弱的腰,「我在這。」他的氣息吐在女孩的臉邊,有薄荷味˙˙˙她迷迷糊糊地想。
他們這樣抱著。像是天地之間除了自己剩彼此能夠依賴。
鳳予希想著自己再也沒睡過這麼好的一覺。
所以在她醒來看見那抹幽藍望著她時她還有點茫然,「早。」晴天的臉就在她的眼前,她聞到洗髮精的味道,來自男孩身上的,而且聞到自己的血腥味。
然後她掙脫溫暖的懷抱,看見男孩舉起手伸展,她吞嚥,清晨的陽光讓男孩身體的曲線展露,身材很好,她不合適宜地亂想。
「嘿嘿。」他拿起昨晚剩的麵包,一小塊一小塊的撥,「吃點。」他將那些小塊的麵包推給她,自己很豪邁的大口咬下咀嚼。
她緩慢的吃著眼前的麵包,目光強硬的離開男孩的身上轉而看向自己。
身上的襯衫變皺也變髒,她看著那件白色的布料,然後看著男孩的高級黑色牛仔褲,價值不斐,
「說說你怎麼被綁來的吧。」她開口,意外地想聊天,可能是一個月活在地獄般的煎熬中,好不容易有人可以傾訴,而且她的喉嚨沒有卡著硬物的感覺,拜晴天賜給她的那杯水所致,她感覺好多了。
「喔,我意外妳的話題居然是這個,如果我告訴妳,妳也會告訴我嗎?就像是互相交換。」他嚥下嘴裡的麵包說。
她猶豫。
「我可以說些別的嗎?」她別開眼讓聲音聽起來不像哀求。
「可以。」他不想去揭開她的傷疤,如果她覺得痛苦那就沒必要強迫。
TBC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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